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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姊妹的信

H:

終於又回到舞會了。

生活逼人,各人的故事不同,卻沒幾個能真正了解別人的境況。好些時候面對朋友衷心的問候,我反而有點不自在。其實我不是搞不清楚狀況,也不是在想要不要放棄,我甚至不介意現在的狀況未如理想。我只需要好姊妹的肩膊可讓我靠一靠,知道總有雙耳朵願意聽我碎碎念。

好高興能遇著你啊。

你說在探戈裏,看到人性很美好很美好的東西,但在現實生活裏,落差總是很大。這真是夠惱人的。要找個願意跟自己溝通交往的人已經不容易,我不夠膽妄想他們能像探戈男生般為女生們提供細心實在的保護。不是要說男生的壞話,只是我們切實的知道探戈男生有多好:他們的好,不是過去式現在式,而是現在進行式,是永恆的現在進行式。只需看看他們兩個兩個組起來練習探戈,提起腳跟用腳趾走路,為要更多了解探戈女生,你就明白他們有多好。

你說你自從接觸探戈,就沒有離開過。我算是離開了的人,那天晚上我確實是找不回那份激動。隔了一會兒,你說我的心不安靜,在煩很多的事。這就是我說的坦白,人大了,知道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人。我反而希望腦袋跟內心的距離可以縮短些,心裏跟舌頭說的話是一致的。

早前跟大學年代小組的弟兄姊妹聚會。姊妹說今天不知為何這麼齊人,人也很多。我說:這裏不只一開二啊!大家除了帶來另一半,還有小孩和嬰兒,還有未出世的小寶貝。遲些也許要找更大的屋子聚會。

也許很多很多女生都明白這是怎樣的一回事,我想你也明白。

我想,現在能夠填塞內心的只有工作,我需要更多更多的工作,而且工作環境和工作本身能給我很熟悉的感覺,也帶來很大的安全感。事業上始終未站穩,真的沒有空間想別的事。

其實,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這樣想。

總是有點納悶,也許是時間睡覺了。

掛念著你如往昔,願你生活愉快,活得輕省。

S

 

Kelvin,

也許各行各業都是一樣,最初開展時總會有很長的裝備時間,時候到了才正式下山闖盪江湖。

在錄音行業裏,我有著很長的孕育期,包括選擇投身錄音室之前做現場音控的那段日子,足足有數年時間呢,還走進演藝捱過一年。畢業後沒機會入行。數年後在香港經濟最壞的那日子,我的唱歌老師開了 project studio,我才想是不是要試一試呢?跟他談之前我沒有任何錄音的經驗,雖然家裏放著一台 Apple PowerMac G4,但只是用來看看影碟玩小遊戲和做丁點兒平面設計。誤打誤撞,我走進這行業,已是四年光陰。

最初的兩年多都是在那位監製的錄音室裏做兼職,看過另一位工程師錄過數個 session,自己對著電腦試錄過一兩次,在零三年一月正式開始錄音師的生涯。最初的數個月拿著厚厚的說明書當小說看,在錄音時連自己要做甚麼聽甚麼留意甚麼都不知道,只知道錄音按3,要停就按0;不懂咪要怎樣放,不懂 pre-amp 要怎樣調校,電腦的設定更加毫無頭緒。還記得有一次覺得聲音怪怪的,不知道是甚麼事總知是很怪很怪,手多多在電琴彈了數粒音,怎麼走音了?跟伴唱音樂和之前錄的聲音都不夾。剛巧 Peter Kam 過來開會,便請他看看,搞了半個小時才知道校錯 clock。還有很多很多奇難雜症,多得我的監製兼老師 Steven,還有 Peter 和數位錄音師好友,我才漸漸掌握到錄音是怎樣的一回事。 Read the rest of this entry »

 

女人的高跟鞋

H:

你說,那晚你醉了,只記得老師說過我們探戈時一定要找住重心。你甚麼都顧不了,因為實在太醉,冰酒、紅酒、port 和那瓶我都不敢喝的中國酒。你只記得你要找住重心,你只記得你很快樂。

Tango shoes

我們腳底下的那雙舞鞋,造就我們走過一圈又一圈。她忠誠的緊貼我們的雙腳,鞋底弧度及厚度穩妥的承載著我們的重量,在探戈裏,她承載了我們的生命。鞋頭多是半開放式的,老師說是避免把我們的腳趾逼得太緊,限制了我們的自由。幼幼的麂皮鞋帶繫在腳裸,舞伴帶我們 pivot 時,小腿的動作多麼細緻多麼感性。 Read the rest of this entry 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