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.中環
Posted in everyday on 11/17/2007 04:16 上午 by今晚她們不會等到我,我還在公司幹活,不明所以的在趕十一首示範歌。
夜半的中環街道,要到二時,人潮從夜店離開,才真正的靜下來。
漫漫長夜,陪伴我的還有對面的商廈,其中十層還亮著燈,想必是把守著地球另一面的金魚缸吧。
今晚,我一個人,在新控制室裡,流鼻血,流了三張 Pacific Coffee 紙巾。
我想,我已不能再這樣工作下去。
今晚她們不會等到我,我還在公司幹活,不明所以的在趕十一首示範歌。
夜半的中環街道,要到二時,人潮從夜店離開,才真正的靜下來。
漫漫長夜,陪伴我的還有對面的商廈,其中十層還亮著燈,想必是把守著地球另一面的金魚缸吧。
今晚,我一個人,在新控制室裡,流鼻血,流了三張 Pacific Coffee 紙巾。
我想,我已不能再這樣工作下去。
新工作是超級忙的,從三個禮拜前的星期一起,一直到明天,我就連續工作廿一天了,下星期一還是要繼續上班,也不知道何時才有機會放放假。超時也是必然的,除了其中三天是比較準時以外(其中兩個晚上我跟朋友家人看我有份參予的電影《男兒本色》,昨晚跟朋友看話劇《暗戀桃花緣》。)
之前的工作也會敖夜,但可以在週末週日回一回氣,放肆的吃喝玩睡。可惜最近都不行,每天爬起來都是要趕回公司,那種感覺原來很恐怖:工作上多姿多采,遇到的人和事很多,合作的都是超專業的音樂人,他們都很主動的幫助我、教我,上司們都在發掘我可以發展的地方,也很信賴我,這一切一切都是我未曾想過卻得到的禮物;但除了工作以外,生活都很蒼白,世界在發生甚麼事我也不知道,因為連看新聞報導聽播客節目的時間都沒有,每天都在想怎樣可以多睡一點,進食的時間可以準一點,或是怎樣才可以把每天的電郵都看的完(早已經放棄「看完訂閱的網誌」這習慣了)。
我很想念我的家人、我的貓咪、我的朋友,可是都沒辦法見面。或是時間的差別,或是距離太遠了,他們不敢找我,我也沒辦法找他們。所以當我知道朋友夫婦倆下午在會展逛BB展覽,而我也在教育展負責公司的攤擋時,我設法要跟他們見面,因為我太需要見見我掛念的人,要不然我就沒有力氣去繼續我那忙碌的工作了。
我想我不會忘記,今天下午烈日當空,穿著西服踩著高跟鞋,雙腳都被鞋子刮損了,全身冒汗,從會展走到三聯書店買文具,偷了點時間翻閱朋友的書《一刻》(其實只看了三四行字),心裏卻突然釋懷了,感覺已經跟朋友見過面,可以回工作崗位再拼。
我也不能忘記在會展附近找星巴克給好上司和好僱主買咖啡時,心裏在籌算未來的三個月,我是要怎樣過呢?我的眼淚和著汗水大顆大顆的滾到臉上,一個人,走在悶熱的街上,腦袋一片空白,也許快要中暑了,只要意志力稍稍軟弱,便會隨時倒下,安息了。
這是我的新生活,充滿未知,包括客觀機遇和主觀意願,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問號。
《暗戀桃花源》和剛看完的《康熙來了》有關季芹產後的訪問,點點滴滴,我的腦袋好像有點想法,可是都是很模糊很不真實的。
就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要怎樣走下去。
還記得昨天在錄音室埋頭苦幹,做得眼花繚亂,走回工作間休息時,看見窗外蔚藍一片。柔和的陽光,澄明的藍天,我嚮往已久,打從監製朋友從遠方傳來問候的短訊那天,等了整整一星期啊。終於,這一星期的等待換來更大的滿足。
拍了照,寫些簡短文字,便發佈在這兒了。沒想過星屑醫生那麼快就給我留言,之後還有認識和不認識的朋友的留言。我就這樣相信,大家打從心底都嚮往美好的人和事,就像藍天,就像初生嬰兒在母親的懷裏酣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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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啟電腦、聲源器、取樣器、混音台、放大器,載入配樂檔,開始跟音樂起舞。
忽然有點餓,想起附近有一間很有名的餅店 Mimosa Patisserie,在網上找到地址便起行,才發現已是下午五時多。步行需時十分鐘,卻是愈近愈期待,那是我最愛的甜點--拿破崙餅啊~
Strawberry Napoleon 十個好味,鬆脆,士多啤梨吉士很新鮮!(按圖放大)
Orange Almond 一層一層的橙味糖漿和朱古力漿,甜得有點吃不消!(按圖放大)
回來前在星巴克買了最愛的 Caramel Macchiato,回到工作室,把陳綺貞《花的姿態演唱會經典實錄》影碟放在電腦螢幕上,把燈光調暗,在綺貞的歌聲裏,讓腦筋鬆馳了半句鐘,然後重投工作。
累了,已過子夜,還是睡覺去。
我想立即撥電話告訴你,可是,我沒有。
在新年前夕,我申請放假一天,因為新年後會忙得停不下來。我竟然選擇去迪士尼。其實我想約你,最終我沒有。可是,我還是很想告訴你,那一天我很快樂,很單純很單純的快樂。
是啊!我還是沒有告訴誰。
昨晚,我把 keyboard stand 搬回家了。花了整晚的時間,把 midi workstation 駁好,清理了很多雜物,還尋回送給友人甲和友人乙的禮物。那一刻我好想念我的朋友,可是我沒有告訴誰。然後,我對著 Roland A-30 彈了很久,想寫點快歌,因為最近遊歷過天堂與地獄後,知道自己其實一直都定居天堂,心裏就好快樂。我沒有告訴誰(可能 A-30 知道,可能 Logic Pro 也知)。
情人節收到一支粉紅玫瑰,初四收到史迪仔,其實我快樂得像溶掉了。我想他們不會察覺,我也不大察覺,因為我沒有告訴誰。
今天,錄音室的 Rosetta 800 曠工(!)。我的頭好痛,為甚麼拿我開玩笑,我只是打份工!我想起好友也是用 Rosetta 800,然後腦袋竟然偷時間小休一會,好好想想朋友的好。然後,我發現其實我還是身陷火海,面對著等錄音的小朋友,還有完全不明所以的監製,我要怎樣?噢!其實我只是個小女人,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要獨立堅強得撐起半邊天。三秒胡想過後,我抓了一把雞蛋糖,腦袋開始跑後備程式,想想怎樣收拾殘局。然後,我羨慕有人為你搭建工作站之餘,還給你兩張白紙寫滿系統接駁和 FAQ。
我還是沒有告訴誰,除了幫我設計錄音系統的工程師,和被我迫來救亡的好友。(真的四百萬個感激,我會儘快出嫁然後派利是給你兩個兒子,雖然那成功的機會率微過中六合彩……我還是買六合彩好了……)
方大同好好聽,CK思祺好好聽,好聽到我把 CD rip 到 iTunes 之後堅持要直接聽 CD(是啊沒聽 CD 很久最近都是聽 AAC)。是兩種很不同的好聽。還有,撞鬼啊我竟然開始喜歡聽薛凱琪,天是將要掉下來還是溫室效應還是厄爾尼諾?其實好想告訴你,但你說你出席頒獎禮時才第一次聽〈愛得太遲〉。也許你不大在意流行樂壇在流行甚麼,反正你做的歌一直都好流行就可以了。所以,我還是沒有告訴你。
嘩!那麼多個你。
每天都有著太多的東西沒有告訴誰。回到家貓貓總走來迎接我,本想全都告訴她,但當把她擁進懷內,才覺得甚麼都不用說,在懷抱裏靜默已很足夠。
還記得那天致電監製問他要不要我把將錄完的歌抄一個挎貝回公司,他沒有接我的電話,留過言就不了了之。
我返回錄音室繼續錄音,和音歌手們正討論某一句的效果,我的電話嚮起,是監製啊!
他問我還在他公司嗎?我說還在,快要完成一首歌了。我把公事問完後,他問我找他做甚麼,我說都問了,但突然又想起另一個問題,不知道如何開口。最後,我的嘴巴溜了這樣的一句:你今晚好嗎?
他笑了,然後回答,蠻好的。
然後說:你其實想問甚麼?
哈~被識穿了!
我說:這問題難開口得很。
有一天,清晨,我在辦公室的白板寫了這樣的話:
Sheta 早上在 studio 休息(昨晚通頂了),請勿打擾。
今晚繼續搏殺。
(抱歉了,這段寫得比較口語。)
四個小時後,醒來,睡眼惺鬆。揉一揉眼睛走出錄音室,遠遠的看到紅線間著「請勿打擾」。
那是小天使的筆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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